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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峥:王尔德和花的信徒

发布时间:2015-12-28 02:37:5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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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谈峥,笔名谈瀛洲,复旦大学外文学院教授、外国文学研究所所长,王尔德与唯美主义运动研究专家。

  曾有一本时尚杂志,把谈峥称为复旦的“都教授”,说他有张“完美的侧脸”。身为复旦大学外文学院教授,谈峥乐于称自己是一个“唯美主义者”。

  他有一个精神上的朋友:那个传奇般的英国作家王尔德,如今已成为唯美主义的代言人。可惜王尔德早已作古,谈峥只能和他神交。

  不过还好,他现实中还有很多意象化的“王尔德”。

  那是花。

  就像乐于谈论王尔德一样,谈峥乐于谈论花。

  他的微信背景图片是复旦大学校园里嫩叶初花的槭树,头像则是一朵日本品种的牵牛花,深蓝的花瓣在边沿透出亮色。他的微信朋友圈里永远不缺花草图片:麦田边正在开花的野燕麦,紫得发黑的鸢尾花,浅粉色的重瓣玫瑰“哈代夫人”,素朴而娇艳的白芍药……

  谈峥几乎认得复旦校园中的绝大多数能开花的绿色植物。其中当然有取舍,“我喜欢为开花而开花的花”,他说。

  这跟唯美主义的那句口号很像:为艺术而艺术。

  “仅仅把养花作为一种高雅的姿态,那是很没意思的”

  “月季半开的时候真的是很美,只可惜这样的状态维持不了很长时间。”春末夏初时节,谈峥发了这样一条微信。配图是一朵浅紫色的月季,掩映在绿叶中,星星点点的水珠让雅洁的花瓣更多几分妩媚。

  谈峥家里有十几平方米阳台,他把这儿辟成一片花圃,最多的时候有一百多盆。后来略有减少,现在还有七八十盆,包括多个品种的茶花、玫瑰、芍药、牵牛花,以及朱顶红、风信子等。春天和夏天群花争奇斗艳自不必说,秋天有菊花,冬天有腊梅,一年四季每时每刻都有花是开放着的。

  这花圃是谈峥的精神乐园,他每天都至少花半小时在这里,偶尔长达一小时,浇水、施肥、剪除残花枯叶,或者欣赏花开的样子。他特别准备了一条管子,接在水龙头上,便于浇水。花开时,他拍成照片,发到微博和微信上,与朋友分享。

  “如果仅仅把养花作为一种高雅的姿态,那是很没意思的。我养花纯粹是出于喜欢。”谈峥说。他小时候住在弄堂里,天井有两个花坛,他曾种植凤仙花、月季、石榴和牵牛花等。初中住校后,就没机会种花了。结婚后一段时间内,限于住宿条件,只能在不见阳光的内阳台种几盆耐阴的花。直到2005年他搬进现在住的房子,有了屋顶阳台,儿时的养花兴趣才得以重续。

  有一段时间,他在微博上很少发文学方面的帖子,而更多地与网友交流花木辨识、养花技巧等。谈峥也因此进入一个规模甚大的“小群体”,其中不乏专业的植物学家。

  不仅如此,谈峥也与学生有着花草方面的互动。有人去国外访学,会带一些花草种子回来给谈峥种植。谈峥把风信子等种子分给有兴趣的学生,告诉他们什么时候该浇水、加肥,于是师生变为“花友”。

  在养花中,谈峥得到了源源不断的收获。首先是学到生物学知识,知道不同的花对于水分、阳光、养料的需求。其次是培养耐心,看着花一点点生长起来,与“学问在于积累”的道理非常相似。

  尤为重要的是,养花也是养心。“我从来没有把养花当成负担,事实上,即使那半小时不养花,也未必会去做学术研究。”谈峥说,“在心里感到疲倦、烦躁的时候,走到阳台去和花相处一会儿,可以舒缓心情,得到的回报是不可估量的。”

  “我的性格和王尔德比较接近,这些年与王尔德相伴相近影响了我的生活”

  今年3月,谈峥翻译的王尔德童话《夜莺与玫瑰》出版了。

  这部王尔德的经典著作,以往巴金、林徽因等都曾翻译过。出于对王尔德的深入研究和个人偏好,谈峥特别重译了这部作品。

  从结缘王尔德至今,时光已过去四分之一个世纪。1990年,谈峥到复旦大学外文系就读研究生。在选择论文题目时,他原本想写贝克特的小说——其实他本人对贝克特并不太感冒,只是他的小说晦涩艰深,似乎更容易从意识流、荒诞主义等角度进行理论阐释,容易写出文章。

  后来在导师的建议下,谈峥最终选择了唯美主义的代表人物王尔德作为研究对象。此后,王尔德便成为谈峥在精神世界里的“投影”。

  谈峥评价自己:“可以说我的性格和王尔德比较接近,也可以说这些年与王尔德相伴相近影响了我的生活。唯美主义不仅是一场文学运动,更代表了一种生活态度,在家庭装饰、言谈举止等每个细节追求有情趣、有味道。”

  1992年,谈峥完成硕士毕业论文《庄子和作为道德家的王尔德》,此后,他再也没有离开这个领域,发表的相关论文累计已有十几万字。

  唯美主义的口号是“为艺术而艺术”,以摒弃文学的功利性。与此相似的是,谈峥特别喜欢“为开花而开花的花”,专注于花纯粹的美,而不是为了结种子或果实来吃。在他眼里,那些结了果子很好吃的桃花、石榴花往往并不美,反倒是以观赏为主的花才更加耐看。他养的芍药、月季、玫瑰等无不如此。

  假如说有一种花可以成为人格的映照和追求,谈峥认为非茶花莫属。茶花在早春绽开,整个花期可以维持一个多月,重瓣的花层层叠叠,尤其耐得品赏。谈峥家里有许多茶花品种:中国传统名种“六角白”,来自美国的“牛西奥先生”,粉红色的“西丽米切尔”,白色的“玉丹”,粉色的“羞奇”,黄色的“新世纪”……

  “我觉得茶花最适合的是单色,这样才能显出它资质的纯粹。”谈峥如是说。

  与从事学术研究相比,文学创作对于评职称、职务晋升完全起不到作用,然而在谈峥内心的天平上,这种看似“无用”的写作具有更重的分量。他曾创作诗体历史剧《秦始皇》、《王莽》和《梁武帝》,因为内心涌动着与这些历史人物对话的冲动;在译作《夜莺与玫瑰》问世的同时,他的长篇小说《灵魂的两驾马车》也由上海文艺出版社付梓,抒发着他无为而为的唯美志趣。

  “上海人的那种理性,节制而讲究分寸的优良品质,在谈峥身上,我觉得表现得恰到好处”

  养花成为谈峥的生活方式,自然而然也进入了写作,他在多篇文章里讲到花与人的命运。《老人与杜鹃》里,暮年的舅公晚上不肯睡觉,坐着看“我”送去的杜鹃。文中写道:“杜鹃的灿烂盛放与最终不可避免之宛转凋零,那不就是人生吗?”

  他的散文《珊瑚》分十个部分,以此讲述祖父一生的曲折经历。第一部分和第十部分里,谈峥都描述了一种叫“珊瑚”的观叶植物。祖父生前最钟爱“珊瑚”,若干后“我”也开始栽种,厚重的历史感和几代人的深情因此而延绵贯通。

  除了研究和创作,谈峥还承担着一定的教学任务:为本科生讲授英美戏剧、翻译,为硕士生讲授唯美主义研究、莎士比亚研究,为博士生开设英美戏剧研究、莎士比亚研究、文艺理论等课程。

  “Any questions or comments?”(有什么问题或评论吗?)谈峥的课堂上常出现这样语调上扬的问话。作为一名有着作家背景的老师,谈峥常常带学生进入作品内部,让他们领略作品细节的妙处,而不是像评论家那样介绍外围知识和作出宏观评价。

  他说:“好老师一定是有启发性的,要激发学生去创造新的东西,若干年后学生会忘记讲授的内容,但会记得在讨论中碰撞得到的发现。”

  花是文学里常见的意象,中外皆然。屈原用香草象征君子,爱尔兰诗人伯恩斯说“我的爱人是一朵红红的玫瑰”,王尔德、莎士比亚、培根等都写到许多植物的名字,从而让作品更有表现力……每每在谈峥讲到花的时候,学生总会发出会心的微笑:“看,他又回到自己的拿手好戏了。”

  谈峥给自己取笔名为“谈瀛洲”,这来自李白的诗句“海客谈瀛洲”,其中暗含生活在上海的“海客”意味。作家张生认为这个笔名非常传神,说谈峥很像当年上海同样喜欢唯美主义的邵洵美,“上海人的那种理性,节制而讲究分寸的优良品质,在谈峥身上,我觉得表现得恰到好处”。

  韩剧《来自星星的你》流行时,时尚杂志《ELLE》把包括谈峥在内的四名教师冠上了“都教授”的称号。

  或许,那不光因为谈峥有“完美的侧脸”,更因为他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涵养,以及那份崇尚唯美、与花相伴的生活趣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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