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以来,一些内地高校毕业的大学生自愿奔赴新疆最偏远的南疆地州乡(镇)工作,扎根边疆,不畏艰苦,用青春和汗水谱写精彩的人生。
我的选择
“温室长不出参天大树,我们明白肩上的责任”
2014年,中国农业大学博士李晓龙走出校门,在企业干了一段时间后又准备去当大学教师。
这时,他得知了新疆招录优秀大学毕业生的消息。李晓龙坐不住了,第一时间报了名。回想起当时的抉择,他坦言,“我越了解新疆,就越热爱她。我的选择是对的。”
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组织部干部五处处长李江坦言:“这些大学毕业生都是党员,大多还是学生干部,在学校是佼佼者。在人生的重要关头,他们毅然选择了新疆。”
潘亚个子不高,不像个典型的山东人,但说起话来干脆利索,充满北方人的豪气。毕业之前,潘亚已收到韩国高校的录取通知,可以去留学读硕士研究生,“我们学校的党委书记亲自跟我沟通,我很快作出决定,转而报名到新疆工作。”
毕业于中国地质大学的格平是藏族,在青海玉树地震中成了孤儿。10月底,阿克苏地区教育学院,格平在2015年北京湖南优秀高校毕业生赴阿克苏地区乡(镇)工作岗前培训班上发言:“温室长不出参天大树。我们坚定自己的选择,明白自己肩上担负的责任。我将根植南疆热土,回报祖国的殷切希望。”
“90后”占了来疆大学生的绝大部分。“他们有思想,有追求,肯学习,能吃苦,显示了良好的素质,成为基层一线的生力军。”阿克苏地委书记窦万贵说。
我的阿帕
“我在新疆有了亲戚,经常去串门”
已任副乡长的高淼两次报名,才如愿来到阿克苏工作。
“我主动要求到最艰苦的地区工作。”高淼坦言,在国家级贫困县柯坪,他到村里一待就是3个月。这是高淼第一次到新疆,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戈壁荒漠,第一次走进少数民族群众家里,要学要做的事很多。
“第一感觉是苦。早出晚归,走村入户。有时,几块馕就是一顿饭。曾经一个月没回宿舍,就住在村委会。时间长了,村民认可了我,还邀请我到他们家做客、参加孩子的婚礼。”高淼说,“现在感觉到甜,被认可、被需要是一种巨大的快乐。”
乌什县依麻木镇党委书记赵有刚说:“这些大学毕业生充满着干事热情,主动性强,进入角色快。他们已经在乡镇独当一面了。”
“我有个阿帕(维吾尔语,意为妈妈)。”在阿克苏市拜什吐格曼乡工作的蒋德海认了干妈的事被传为佳话。
蒋德海去年在岗前培训时,认识了阿克苏地区教育学院的老师努尔古丽·阿不都拉。
“你像我的孩子一样。”“您像我的妈妈一样。”接触多了,了解多了,两个人说出了心里话。
“我就像在新疆有了亲戚,经常去阿帕家串门。他们家里人对我都很好,还邀请我父母来新疆做客呢。”蒋德海说。
“亚克西姆赛斯!”“汀起力克莫!”(维吾尔语,意为你好)现在,这些内地毕业的大学生们见了维吾尔族乡亲都会主动打招呼。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维吾尔族名字,高淼叫卡迪尔江,彭伟伟叫帕提古丽……
我的故乡
“准备把父母也接来,我已经把新疆当成故乡”
“新疆气候干燥,南疆尤其明显。刚来时,经常流鼻血,眼睛干涩。吃不惯羊肉。”硕士毕业生唐时珺说,“现在都不是问题了。这里冬暖夏凉,感觉很舒服。拉条子、抓饭、凉皮,许多美食让人吃不够。”
唐时珺承担着拜城县拜城镇的党务、宣传等工作。几个月的时间里,她和同事编发信息70多篇,被各级新闻媒体采用40多篇。这样的发稿量,在这个小镇的历史上是没有过的。
唐时珺和屈永贵是大学同学,也是一对恋人。他们共同选择来疆工作,着实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。远离父母不说,唐时珺的生物医学专业、屈永贵的遗传学专业,都意味着要放弃。但是他们相信,到新疆是崭新的事业,一定可以有所作为。两人都被分配到了拜城县工作,由于不在一个乡里,忙起来经常是半个月见不了一次面。
“如果年轻5岁,我一定奋不顾身地报名去新疆。”辅导员的这一句话,让邵柳作出了决定。她还动员男朋友辞掉中石化的工作,来到新疆。今年7月他们领了结婚证。“以后准备把父母也接来,我已经把新疆当成故乡了。”邵柳说。
去年毕业时,夏薪云先斩后奏报名到新疆工作。在广州经营一家超市的父亲知道后十分生气。他希望儿子到广东发展,并且已经买了一套100多平方米的房子。知道夏薪云被录取后,父亲很认真地问:“你真的想去新疆吗?”夏薪云重重地点了点头。
夏薪云来新疆不久,父亲就盘掉超市,来新疆考察,最后在乌鲁木齐租了门面,经营起油漆等生意。
阿克苏地委委员、组织部部长、政法委书记刘新利说:“拴心才能留人。我们要求对来疆工作大学毕业生的配偶来阿克苏工作大力支持,尽可能安排适当的岗位;就是家人来疆工作,也要尽力给予帮助,让他们真正把新疆当成第二故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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